译文
越王古都四周环绕群山,祥云缭绕龙盘虎踞的雄关。
铜兽暗自随着秋露哭泣,海鸦背着夕阳返还。
一时人物风尘仆仆奔波在外,千古英雄埋没在草莽间。
日暮鹧鸪越叫越急,荒台丛竹的露水像泪滴斑斑。
注释
越台:指越王山,是闽越王无诸旧都的遗址,在福州市北隅,东连冶山,形如屏风,又名屏山,亦称平山。无诸是春秋时越王勾践的后裔。越国被楚国并吞后,直到战国后期,诸越又纷起割据。无诸拥有闽中(相当今福建省之地),自立为闽越王。秦改为郡。汉兴,刘邦又立无诸为闽越王,置都东冶(今福建福州东北)。
故国:指闽越旧都。
虎豹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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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的首联两句写出了越王山的地理特征,这里曾经被认为是建都的风水宝地,曾经有雄伟的军事关隘,如今山势仍然雄伟,云蒸霞蔚,依旧有旧时的都城气象。这段历史使眼前的自然景色更增添了几分凝重和沧桑。
颔联用了“铜兽”的典故。铜兽是王族宫殿才能使用的装饰,而这原来高阶层地位的象征,现在倾颓在荒山野草间,令人顿起“黍离”之思。铜兽暗泣是拟人化的表现手法,其实铜兽没有什么悲喜之情,真正为朝代更替、万物沧桑而心生感慨的,分明是诗人自己。“海鸦”一句,化用唐温庭筠的“蝶翎朝粉尽,鸦背夕阳多”(《春日野行》),但在意境上,比温诗更为苍凉大气。
颈联中,诗人感叹曾名盛一时的大
士可以游乎?“不出户,知天下”,何以游为哉!士可以不游乎?男子生而射六矢,示有志乎上下四方也,而何可以不游也?
夫子,上智也,适周而问礼,在齐而闻韶,自卫复归于鲁,而后雅、颂各得其所也。夫子而不周、不齐、不卫也,则犹有未问之礼,未闻之韶,未得所之雅、颂也。上智且然,而况其下者乎?士何可以不游也!
然则彼谓不出户而能知者,非欤?曰:彼老氏意也。老氏之学,治身心而外天下国家者也。人之一身一心,天地万物咸备,彼谓吾求之一身一心有余也,而无事乎他求也,是固老氏之学也。而吾圣人之学不如是。圣人生而知也,然其所知者,降衷秉彝之善而已。若夫山川风土、民情世故、名物度数、前言往行,非博其闻见于外,虽上智亦何能悉知也。故寡闻寡见,不免孤陋之讥。取友者,一乡未足,而之一国;一国未足,而之天下;犹以天下为未足,而尚友古之人焉。陶渊明所以欲寻圣贤遗迹于中都也。然则士何可以不游也?
而后之游者,或异乎是。方其出而游乎上国也,奔趋乎爵禄之府,伺候乎权势之门,摇尾而乞怜,胁肩而取媚,以侥幸于寸进。及其既得之,而游于四方也,岂有意于行吾志哉!岂有意于称吾职哉!苟可以夺攘其人,盈厌吾欲,囊橐既充,则阳阳而去尔。是故昔之游者为道,后之游者为利。游则同,而所以游者不同。
余于何弟太虚之游,恶得无言乎哉!太虚以颖敏之资,刻厉之学,善书工诗,缀文研经,修于己,不求知于人,三十余年矣。口未尝谈爵禄,目未尝覩权势,一旦而忽有万里之游,此人之所怪而余独知其心也。世之士,操笔仅记姓名,则曰:“吾能书!”属辞稍协声韵,则曰:“吾能诗!”言语布置,粗如往时所谓举子业,则曰:“吾能文!”阖门称雄,矜己自大,醯甕之鸡,坎井之蛙,盖不知甕外之天、井外之海为何如,挟其所已能,自谓足以终吾身、没吾世而无憾。夫如是又焉用游!太虚肯如是哉?书必钟、王,诗必陶、韦,文不柳、韩、班、马不止也。且方窥闯圣人之经,如天如海,而莫可涯,讵敢以平日所见所闻自多乎?此太虚今日之所以游也。
是行也,交从日以广,历涉日以熟,识日长而志日起。迹圣贤之迹而心其心,必知士之为士,殆不止于研经缀文工诗善书也。闻见将愈多而愈寡,愈有余而愈不足,则天地万物之皆备于我者,真可以不出户而知。是知也,非老氏之知也。如是而游,光前绝后之游矣,余将于是乎观。
澄所逮事之祖母,太虚之从祖姑也。故谓余为兄,余谓之为弟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