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看到初晴的天空很是高兴,西边天空现出晚霞,四周青山在云霞雾霭笼罩下颜色深浅各异。恍惚中,似觉在傍晚时分,你踩着长满苔藓的泥泞的小径,尖尖的小脚还不时陷在紫色的软泥中。只听到一阵嘈杂的人声,我急忙起身,靠着柴草门,眼看着你离去,白白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深情厚意。相思的情怀就像扯不断的丝线。抛向一弯新月,我要把它搓圆,这条扯不断的相思情线,贯穿我们无边的愁思和遗憾,这些离愁别恨又汇成一串串泪珠倾泻而下。
黄昏之后,余热依旧,气促细喘,有谁来怜恤我呢?从小窗吹来的朔风如冷箭刺骨。不论是春天的花还是秋天的花,那些红色、白色都艳丽光彩,无法与她们中的任何一朵相比,只能独自憔
这首词大约作于雍正十一年(1733年)十二月初八日。史震林将整束离绡山返原籍,准备明年北游,劝慰贺双卿自珍重,言此行定使双卿名满天下。适逢双卿的女友韩西新嫁回娘家,在返夫家前父母为她饯行,韩西邀双卿来家作客。双卿因疟疾仍在发作,不能前往。韩西特意分食给双卿,并亲自送到她家。双卿感动泣下,写下这首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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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片开篇便描绘了寒冬晚晴的宁静,紧接着“苔纹”两句,细腻地展现了韩西来访后留下的足迹,依然清晰可见。当听到人声嘈杂,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,以为是韩西又来探望,然而倚门等待,却只见柴扉空荡。她的思念如丝如缕,缠绕着新月,每一滴泪珠都似那“穿愁贯恨”的细线,簌簌而下,串成一行行晶莹的珠链。在这凄美的瞬间,她以无比珍贵的泪水,织就了一轮完美的圆月,仿佛在弥补那上弦新月的缺憾。她的泪眼与朦胧的月光交相辉映,她的思念与泪水,将新月化作圆月,更添几分哀婉。上片始于晚霞的绚烂,终于新月的寂寥,形成一幅动人的画卷。
下片则转入对作者自身病痛的描绘,疟疾发作,破屋小窗无法抵挡寒风的侵
塞上得家报云秋海棠开矣,赋此
六曲阑干三夜雨,倩谁护取娇慵。可怜寂寞粉墙东,已分裙钗绿,犹裹泪绡红。
曾记鬓边斜落下,半床凉月惺忪。旧欢如在梦魂中,自然肠欲断,何必更秋风。
昔者孔子之弟子,有德行,有政事,有言语、文学,其鄙有樊迟,其狂有曾点。孔子之师,有老聃,有郯子,有苌弘、师襄,其故人有原壤,而相知有子桑伯子。仲弓问子桑伯子,而孔子许其为简,及仲弓疑其太简,然后以雍言为然。是故南郭惠子问于子贡曰:“夫子之门,何其杂也?”呜呼!此其所以为孔子欤?
至于孟子乃为之言曰:“今天下不之杨则之墨,杨墨之言不息,孔子之道不著,能言距杨墨者,圣人之徒。”当时因以孟子为好辩。虽非其实,而好辩之端,由是启矣。唐之韩愈,攘斥佛老,学者称之。下逮有宋,有洛、蜀之党,有朱、陆之同异。为洛之徒者,以排击苏氏为事;为朱之学者,以诋諆陆子为能。吾以为天地之气化,万变不穷,则天下之理,亦不可以一端尽。昔者曾子之一以贯之,自力行而入;子贡之一以贯之,自多学而得。以后世观之,子贡是,则曾子非矣。然而孔子未尝区别于其间,其道固有以包容之也。夫所恶于杨墨者,为其无父无君也;斥佛老者,亦日弃君臣,绝父子,不为昆弟夫妇,以求其清净寂灭。如其不至于是,而吾独何为訾謷之?大盗至,肢箧探囊,则荷戈戟以随之,服吾之服,而诵吾之言,吾将畏敬亲爱之不暇。今也操室中之戈而为门内之斗,是亦不可以已乎?
夫未尝深究其言之是非,见有稍异于己者,则众起而排之,此不足以论人也。人貌之不齐,稍有巨细长短之异,遂斥之以为非人,岂不过战?北宫黝、孟施舍,其去圣人之勇盖远甚,而孟子以为似曾子、似子夏,然则诸子之迹虽不同, 以为似曾子、似子夏可也。居高以临下,不至于争,为其不足与我角也。至于才力之均敌,而惟恐其不能相胜,于是纷坛之辩以生。是故知道者,视天下之歧趋异说,皆未尝出于吾道之外,故其心恢然有余;夫恢然有余,而于物无所不包,此孔子之所以大而无外也。